第4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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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2 章
最近，斯翡潘帝國的熱心網友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追蹤那對神秘情侶。
因為情侶中的男人整容成裴然的模樣，許多裴然的迷弟迷妹都一邊罵一邊忍不住拿他當代餐。無他，實在是裴然本人很少出現在大家面前，只能用代餐滿足顏控的愛好。
【輪到我出手了！坐標首都某大型商超，那個男人的替身正在陪富婆購物！】
【趕上直播了，樓主多說點！】
【kdl！富婆拉替身手臂，替身低頭親親嗚嗚嗚！】
【同為目擊者，替身居然能把富婆抱起來親！這是我們可以看的嗎？】
蔚呈很快就收到了“眼線”谷歲歲發來的賀電，照片上是勾勾纏纏的兩個人，一個微微低頭，一個擡著頭死死盯住，眼神快要拉絲。
下面有一條語音消息，蔚呈一點開，巫賦的聲音傳出來：“狗情侶，惡心心。”
蔚呈冷笑一聲，找出巫賦的頭像，果斷選擇拉黑他。
等回過頭，才發現裴然還在研究手裏的兩顆土豆。
蔚呈探頭過去：“這兩顆土豆不愧是你選出來的，看起來眉清目秀。”
裴然看著蔚呈誠懇的眼神，悄悄把土豆翻了個面，放在回收框裏。
路過的阿姨笑出聲，給蔚呈解釋：“你男朋友是個善良的，那兩顆土豆已經發芽了，所以他專程跳出來放在外面。”
蔚呈瞪大眼睛，想再看看那顆土豆，卻被裴然攔住：“還有什麽要買的？”
他們原本沒打算逛超市，還是蔚呈好奇斯翡潘帝國的超市跟塔洛斯帝國有什麽不同，他們才順路溜達過來。
看了之後才發現，確實沒什麽特別大的不同，就算有一些塔洛斯帝國沒有的東西，也都能夠通過網購解決。
這是他們自由活動的最後一天，之後塔洛斯帝國的訪問團到達斯翡潘帝國，他們就要回去和大家匯合了。
蔚呈一手牽著裴然，一手提著商超的袋子，裏面裝著蔚呈精挑細選的零食。
“今天晚上早點休息，明天還能起來看一個海上日出。”
蔚呈嘰嘰喳喳地安排著他們最後的活動，突然看見前面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過，牽住裴然的手一緊。
他們對視一眼，還是決定去看看是什麽情況。
血腥味兒隨著他們的靠近越來越濃重，裴然下意識想將蔚呈藏在背後。
蔚呈也沒拒絕他的好意，乖巧地將自己半個身子藏在他高大的身形之下，從側面望去。除了濃郁的血腥味之下，還有一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。
小巷裏的燈光並不明亮，甚至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閃爍著，他們如同身處懸疑片現場。
蔚呈冷冷一笑，堅定地握住裴然的手：“咱們換條大路走吧，這裏好黑，像是要拍什麽恐怖片一樣，我有點害怕。”
她的臉藏在裴然身後，裴然能夠聽出她嗓音裏的緊繃，果斷選擇聽從她的意見，毫不猶豫地握住蔚呈的手轉身往回走。
趴在地上的人微微擡頭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，想要張口說些什麽，喉嚨裏發出“嗬嗬”的聲音。
一陣風刮過，她的聲音消散在風裏。
走出很遠之後，蔚呈好奇問道：“你剛剛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？或者有沒有聞見奇怪的味道？”
裴然搖頭，看了一眼蔚呈，坦然解釋道：“遇見你之前，我並不知道信息素是什麽味道的。”
蔚呈有些驚訝，兩人四目相對，彼此的情緒無處遁形。
“不瞞你說，在遇見你之前，我也感受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素。”蔚呈吸吸鼻子，認真解釋道，“可能是我爸爸沒有信息素這種東西，也有可能是我發育遲緩，在你之前，我只能分辨出每個人身上的氣味不同，但是無論是alpha還是omega的味道，對我來說都只是普通的香水味。”
“所以我們是天生一對，遇見彼此之後，才開始解鎖人生新體驗。”
蔚呈肉眼可見的心情變好，裴然有些錯愕地看著她。
“不會覺得很奇怪嗎？”裴然低聲問。
從小他就因為這個倍受嘲諷，有人說他是個殘廢omega，明明該有信息素吸引alpha，卻連自己的味道的聞不見。
還有人說他故意借此引起alpha的註意，以此掩蓋他難聞的信息素……
已經長大了的裴然回憶起這些話可以心如止水，遇見另一個同樣另類的人之後，卻發現那些曾經戴在自己脖子上的枷鎖，對她來說不值一提。
“大概因為我是下一任皇帝，”蔚呈回憶道，“從來沒有人在我眼前說三道四，他們只會說，‘殿下這個技能真不錯，打架一點都不會受到別人的影響’。”
裴然的表情變得覆雜，蔚呈跟他十指緊扣，笑瞇瞇道：“聞不見奇怪的味道不是好事嗎？你的第一次都要留給我。”
裴然：……
不知道為什麽，每次嚴肅的談話都會因為蔚呈的胡言亂語走向同一個終點。
“所以那個人，你是不是認識？”裴然努力把話題拉回去。
“啊，”蔚呈喉嚨裏發出短促的應聲，解釋道，“你不記得她了？就是把你劃傷的那位。”
想到這裏，蔚呈忍不住笑出聲：“看來對面的人急了，用這種辦法試探咱們。所以今天晚上，咱們可能要做一對亡命鴛鴦了。”
他們的反應太明顯，如果真的是一對來旅游的小情侶，看見倒地不起的人，第一反應是還沒走近就轉身離開的可能性很小。
尤其對方是淩餘。
“她足夠了解我，光是我轉身的動作，她就能猜到。”蔚呈嘆息一聲，緊緊貼住裴然的手臂，笑瞇瞇道，“就辛苦向來正大光明的元帥今天陪我逃跑啦。”
他們走後不久，小巷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裴方聞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淩餘，漫聲問：“有結論了嗎？”
“不會是殿下。”淩餘低著頭，任由一旁的醫生給她綁上紗布。
“我倒是覺得很像，正常人遇見這種情況，第一反應不應該是聯系警察嗎？她居然見死不救。”裴方聞冷靜地分析著，不錯過淩餘的一舉一動。
淩餘仍然沒什麽反應，只是應聲：“您可以再派別人試探。”
“淩將軍，你最好別是心軟了。這條路，開弓沒有回頭箭。”裴方聞低頭看著淩餘，朝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，一行人先行離開。
“裴教授，您覺得……”跟在裴方聞身邊的年輕男人小心翼翼地等待他的下一個命令。
裴方聞若有所思地看著長巷，過了一會兒，才笑瞇瞇道：“全員追擊，他們現在應該已經跑了。淩將軍啊，她腦袋不怎麽清醒。”
對方的眼裏劃過一絲詫異，快速去那對情侶下榻的酒店聯系負責人。
說是要逃命，蔚呈並未當即跟裴然離開，而是暫住在巫賦家人名下的套房。原因很簡單，蔚呈想看看這群人到底想做些什麽。
聽著谷歲歲的匯報，蔚呈了然，淩餘果然認出她了。
一直沈默的裴然看見接過來的視頻裏那張熟悉的臉，視線移到蔚呈身上。
蔚呈歪頭看他，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疑問：怎麽了？
裴然湊近了一些，沈默片刻，還是把自己的問題問出來：“當初為什麽會受傷？”
盡管不知道裴然為什麽會想起問這個，蔚呈還是認真回答了：“想看看她會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到哪一步。”
只是沒想到自己會意外翻車。
蔚呈現在想想，也有些後怕自己的膽子大。如果淩餘再狠一點，現在她已經和爸爸團聚了。
順著裴然的目光看過去，蔚呈才發現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。
屏幕上的男人兩鬢斑白，卻身姿挺拔。最重要的是，他的臉和裴然有些詭異地相似，卻又不太一樣。
這種即視感加上兩人的姓，蔚呈很難不多想。
“我媽媽和他，是雙A戀。”裴然低聲說。
蔚呈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，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。
在塔洛斯帝國多年以來的歷史上，很少有雙A戀生出孩子的，除非——
“我媽媽鬼迷心竅要生孩子，做了腺體摘除手術硬變omega，陛下勸了她許多次她都不聽，為自己的戀愛腦付出了生命的代價。”
蔚呈沒想到這其中還有自己親媽的參與，只是沈默不語。
“他明明是在利用她是陛下心腹的身份。”
裴然的聲音很平靜，蔚呈卻沒由來的第一次因為別人的故事產生緊張的情緒。
“我算得上是她愛情裏的犧牲品，單純因為她當時是除陛下以外最強的alpha，那個男人明明看上的是她的基因。”
蔚呈卻抓住了重點，她緊緊握住裴然的手，眼睛裏燃起兩簇小火苗：“所以你本該是個alpha，對不對？”
裴然卻沈默片刻，否定了蔚呈的所思所想：“我天生就是個有缺陷的omega，就是因為他們非要生下我。”
“但你……”
“我被他改造過，叛逃時因為覺得我活不下來，所以才丟到了裴家。”
裴然回握蔚呈的手，淡淡道：“我曾經極度厭惡自己是個omega，可是後來遇見了你。”
蔚呈沒再說話，視線卻在裴然身上不停流連，從他的發絲到他的脖頸，視線像是含了兩把鉤子，看得裴然渾身直冒火。
“裴然，了結了他們，咱們就結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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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，斯翡潘帝國的熱心網友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追蹤那對神秘情侶。
因為情侶中的男人整容成裴然的模樣，許多裴然的迷弟迷妹都一邊罵一邊忍不住拿他當代餐。無他，實在是裴然本人很少出現在大家面前，只能用代餐滿足顏控的愛好。
【輪到我出手了！坐標首都某大型商超，那個男人的替身正在陪富婆購物！】
【趕上直播了，樓主多說點！】
【kdl！富婆拉替身手臂，替身低頭親親嗚嗚嗚！】
【同為目擊者，替身居然能把富婆抱起來親！這是我們可以看的嗎？】
蔚呈很快就收到了“眼線”谷歲歲發來的賀電，照片上是勾勾纏纏的兩個人，一個微微低頭，一個擡著頭死死盯住，眼神快要拉絲。
下面有一條語音消息，蔚呈一點開，巫賦的聲音傳出來：“狗情侶，惡心心。”
蔚呈冷笑一聲，找出巫賦的頭像，果斷選擇拉黑他。
等回過頭，才發現裴然還在研究手裏的兩顆土豆。
蔚呈探頭過去：“這兩顆土豆不愧是你選出來的，看起來眉清目秀。”
裴然看著蔚呈誠懇的眼神，悄悄把土豆翻了個面，放在回收框裏。
路過的阿姨笑出聲，給蔚呈解釋：“你男朋友是個善良的，那兩顆土豆已經發芽了，所以他專程跳出來放在外面。”
蔚呈瞪大眼睛，想再看看那顆土豆，卻被裴然攔住：“還有什麽要買的？”
他們原本沒打算逛超市，還是蔚呈好奇斯翡潘帝國的超市跟塔洛斯帝國有什麽不同，他們才順路溜達過來。
看了之後才發現，確實沒什麽特別大的不同，就算有一些塔洛斯帝國沒有的東西，也都能夠通過網購解決。
這是他們自由活動的最後一天，之後塔洛斯帝國的訪問團到達斯翡潘帝國，他們就要回去和大家匯合了。
蔚呈一手牽著裴然，一手提著商超的袋子，裏面裝著蔚呈精挑細選的零食。
“今天晚上早點休息，明天還能起來看一個海上日出。”
蔚呈嘰嘰喳喳地安排著他們最後的活動，突然看見前面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過，牽住裴然的手一緊。
他們對視一眼，還是決定去看看是什麽情況。
血腥味兒隨著他們的靠近越來越濃重，裴然下意識想將蔚呈藏在背後。
蔚呈也沒拒絕他的好意，乖巧地將自己半個身子藏在他高大的身形之下，從側面望去。除了濃郁的血腥味之下，還有一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。
小巷裏的燈光並不明亮，甚至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閃爍著，他們如同身處懸疑片現場。
蔚呈冷冷一笑，堅定地握住裴然的手：“咱們換條大路走吧，這裏好黑，像是要拍什麽恐怖片一樣，我有點害怕。”
她的臉藏在裴然身後，裴然能夠聽出她嗓音裏的緊繃，果斷選擇聽從她的意見，毫不猶豫地握住蔚呈的手轉身往回走。
趴在地上的人微微擡頭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，想要張口說些什麽，喉嚨裏發出“嗬嗬”的聲音。
一陣風刮過，她的聲音消散在風裏。
走出很遠之後，蔚呈好奇問道：“你剛剛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？或者有沒有聞見奇怪的味道？”
裴然搖頭，看了一眼蔚呈，坦然解釋道：“遇見你之前，我並不知道信息素是什麽味道的。”
蔚呈有些驚訝，兩人四目相對，彼此的情緒無處遁形。
“不瞞你說，在遇見你之前，我也感受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素。”蔚呈吸吸鼻子，認真解釋道，“可能是我爸爸沒有信息素這種東西，也有可能是我發育遲緩，在你之前，我只能分辨出每個人身上的氣味不同，但是無論是alpha還是omega的味道，對我來說都只是普通的香水味。”
“所以我們是天生一對，遇見彼此之後，才開始解鎖人生新體驗。”
蔚呈肉眼可見的心情變好，裴然有些錯愕地看著她。
“不會覺得很奇怪嗎？”裴然低聲問。
從小他就因為這個倍受嘲諷，有人說他是個殘廢omega，明明該有信息素吸引alpha，卻連自己的味道的聞不見。
還有人說他故意借此引起alpha的註意，以此掩蓋他難聞的信息素……
已經長大了的裴然回憶起這些話可以心如止水，遇見另一個同樣另類的人之後，卻發現那些曾經戴在自己脖子上的枷鎖，對她來說不值一提。
“大概因為我是下一任皇帝，”蔚呈回憶道，“從來沒有人在我眼前說三道四，他們只會說，‘殿下這個技能真不錯，打架一點都不會受到別人的影響’。”
裴然的表情變得覆雜，蔚呈跟他十指緊扣，笑瞇瞇道：“聞不見奇怪的味道不是好事嗎？你的第一次都要留給我。”
裴然：……
不知道為什麽，每次嚴肅的談話都會因為蔚呈的胡言亂語走向同一個終點。
“所以那個人，你是不是認識？”裴然努力把話題拉回去。
“啊，”蔚呈喉嚨裏發出短促的應聲，解釋道，“你不記得她了？就是把你劃傷的那位。”
想到這裏，蔚呈忍不住笑出聲：“看來對面的人急了，用這種辦法試探咱們。所以今天晚上，咱們可能要做一對亡命鴛鴦了。”
他們的反應太明顯，如果真的是一對來旅游的小情侶，看見倒地不起的人，第一反應是還沒走近就轉身離開的可能性很小。
尤其對方是淩餘。
“她足夠了解我，光是我轉身的動作，她就能猜到。”蔚呈嘆息一聲，緊緊貼住裴然的手臂，笑瞇瞇道，“就辛苦向來正大光明的元帥今天陪我逃跑啦。”
他們走後不久，小巷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裴方聞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淩餘，漫聲問：“有結論了嗎？”
“不會是殿下。”淩餘低著頭，任由一旁的醫生給她綁上紗布。
“我倒是覺得很像，正常人遇見這種情況，第一反應不應該是聯系警察嗎？她居然見死不救。”裴方聞冷靜地分析著，不錯過淩餘的一舉一動。
淩餘仍然沒什麽反應，只是應聲：“您可以再派別人試探。”
“淩將軍，你最好別是心軟了。這條路，開弓沒有回頭箭。”裴方聞低頭看著淩餘，朝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，一行人先行離開。
“裴教授，您覺得……”跟在裴方聞身邊的年輕男人小心翼翼地等待他的下一個命令。
裴方聞若有所思地看著長巷，過了一會兒，才笑瞇瞇道：“全員追擊，他們現在應該已經跑了。淩將軍啊，她腦袋不怎麽清醒。”
對方的眼裏劃過一絲詫異，快速去那對情侶下榻的酒店聯系負責人。
說是要逃命，蔚呈並未當即跟裴然離開，而是暫住在巫賦家人名下的套房。原因很簡單，蔚呈想看看這群人到底想做些什麽。
聽著谷歲歲的匯報，蔚呈了然，淩餘果然認出她了。
一直沈默的裴然看見接過來的視頻裏那張熟悉的臉，視線移到蔚呈身上。
蔚呈歪頭看他，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疑問：怎麽了？
裴然湊近了一些，沈默片刻，還是把自己的問題問出來：“當初為什麽會受傷？”
盡管不知道裴然為什麽會想起問這個，蔚呈還是認真回答了：“想看看她會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到哪一步。”
只是沒想到自己會意外翻車。
蔚呈現在想想，也有些後怕自己的膽子大。如果淩餘再狠一點，現在她已經和爸爸團聚了。
順著裴然的目光看過去，蔚呈才發現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。
屏幕上的男人兩鬢斑白，卻身姿挺拔。最重要的是，他的臉和裴然有些詭異地相似，卻又不太一樣。
這種即視感加上兩人的姓，蔚呈很難不多想。
“我媽媽和他，是雙A戀。”裴然低聲說。
蔚呈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，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。
在塔洛斯帝國多年以來的歷史上，很少有雙A戀生出孩子的，除非——
“我媽媽鬼迷心竅要生孩子，做了腺體摘除手術硬變omega，陛下勸了她許多次她都不聽，為自己的戀愛腦付出了生命的代價。”
蔚呈沒想到這其中還有自己親媽的參與，只是沈默不語。
“他明明是在利用她是陛下心腹的身份。”
裴然的聲音很平靜，蔚呈卻沒由來的第一次因為別人的故事產生緊張的情緒。
“我算得上是她愛情裏的犧牲品，單純因為她當時是除陛下以外最強的alpha，那個男人明明看上的是她的基因。”
蔚呈卻抓住了重點，她緊緊握住裴然的手，眼睛裏燃起兩簇小火苗：“所以你本該是個alpha，對不對？”
裴然卻沈默片刻，否定了蔚呈的所思所想：“我天生就是個有缺陷的omega，就是因為他們非要生下我。”
“但你……”
“我被他改造過，叛逃時因為覺得我活不下來，所以才丟到了裴家。”
裴然回握蔚呈的手，淡淡道：“我曾經極度厭惡自己是個omega，可是後來遇見了你。”
蔚呈沒再說話，視線卻在裴然身上不停流連，從他的發絲到他的脖頸，視線像是含了兩把鉤子，看得裴然渾身直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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